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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,医务室。
连清泽迷茫得睁开眼。
消毒水味有些呛鼻,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被人砸了脑袋,抬手摸到额头,果然被绑了一层纱布。
后脑勺有些重,他晃了晃脑袋。
“哎呀,别乱动。”
身边传来裴小水软绵绵的声音,连清泽扭过头,看到裴小水摊开的作业本在他床边,手里还抓着支笔,见他醒了,连忙去叫校医。
连清泽边躺回去边道:“是你去救的我吗?谢谢你呀。”
“不是我,是顾知寒救的你,”裴小水连连摆手,“我看你跟殷碧莲走了,怕你出事,就喊他去看看,还好他去了,你都晕啦,他把你送到医务室,刚刚才走。”
围着床的蓝色布帘被拉开,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温文尔雅的走进来,他带着口罩,露出一双看起来很深情的眼睛,眼窝深邃,头顶的发梳成中分,染的青棕色。
裴小水连忙起身让开位置,说:“陆校医,您来看看。”
陆长风脖子上挂着听诊器,他靠近余郁,先听了一下心跳,修长的五指抓着听筒按在连清泽胸口,问道:“有恶心头晕的感觉吗?”
连清泽摇摇头,说:“没有。”
他脸色有些白,纤长的睫毛轻颤,失去黑框眼镜让他原本的锋利暴露出来,又因为刚受过伤而显得脆弱,两者交叠,异样的美感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□□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