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都长安多繁华呐,你进京赶考,最后却捞不到半分功名,被人骗光钱财灰溜溜回到老家,多丢脸。可一旦攀上刑部尚书,那可就不一样了。”
他抬起头来,挺直了腰杆,“靠裙带关系换来的官位,君子不齿。”
望舒没心没肺把玩着手上玉镯,“罢了罢了,我一介妇道人家,哪有本事只手遮天,要你死要你活,自然是你爱怎样就怎样咯。”
——
又过了许久,这日子有些沉闷乏味、了无生趣。
直到那天,曲萧萧找到她,她说:“我实在受不了了!”
她抱着头在望舒面前痛哭,“望舒,求你,帮帮我吧。”
她明知故问,“发生什么了,说说吧?”
“我真的受不了他们病态的掌控欲,我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!为什么,为什么要像一个提线木偶般,事事听从他们的安排!”
一个毛茸茸的小猫跳了过来,她埋进望舒怀里,打了个哈欠。
“他们,是谁?”
“我的父亲,还有四殿下……”
她哽咽着说:“我的养母明明已经病危,四殿下却非要自作主张,悄悄将她移到乡下的庄子。可那些阳奉阴违的奴婢,只当她是一个活不久的老太婆,处处照顾不周,最后被折腾得没了最后一口气。”
“他抱着我,说对不起对不起,转身便抽刀杀死了那些奴婢。”
“为什么人命在他们眼里如此轻贱,如此不值钱!”
“我执意要给养母守丧,父亲却一把烧了我的白衣,扔了养母的牌位和香火。他说养母非我族人,放在家中属实晦气。”
“生恩不及养恩大,我说,行,这尚书府的千金,我不当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