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东西是她用惯了,非得从家里带来的,相比之下,属于晏希白的确少得可怜。
望舒喜欢绮丽精致,晏希白喜欢清疏淡雅,一时之间竟有些割裂的诡异。
她下了床榻,想从书箱中找些香艳话本看,却发现又不知哪个小缺德的往里边塞了春宫图。
她走到灯下翻了翻,看得她有些心痒难耐。
晏希白却忽然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。
望舒心是咯噔一跳,连忙将书合起,可光看这书封就让人脸红心跳。
两人肌肤相触,都有些灼热,晏希白头发披散开,正耷拉着脑袋,闷闷地问:“怎么看这些东西啊?”
望舒梗着脖子,强装镇定,“怎么,小人好色,君子不齿?”
“愿与卿共沉沦。”
“不是说要去沐浴焚香?”
“侍女正在准备。”说罢,他牵着望舒的手,两人一起来到梳妆镜旁,晏希白拾起剪刀,将他们头发交缠,不分彼此,随后用剪刀剪下发尾的一小撮,打好结放入了荷包。
“结发礼成,白头偕老,不复相离。”
望舒牵着他的手,问道:“听说有些高门大户,妻子还要服侍丈夫洗漱更衣,不知道在殿下这里,可还有这种规矩?”
他红着脸,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,不用。”
半晌后,又补充道:“若你喜欢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望舒手扶上他的肩膀,一路划过胸膛,拽着他的衣襟,“那殿下,我替你更衣?”
他急急忙忙覆上她的手,制止道:“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