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眼泪便从双颊滴落。
望舒冷情冷肺,无动于衷,充当着任她诉苦的木头人。
她哭泣着说:“我哪里比你差,我又哪里比不上那个完事不懂的村姑!”
望舒嗟叹道:“怪这命运吧。”
也怪你自己。
“是啊,命运如牢笼,苦痛是枷锁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”她越说越越激动,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。
拍了拍她的肩膀,望舒安慰道:“冷静冷静,想想你还有父母兄长,还有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,男人算什么,没了再找就是了。”
“要我说啊,就得好好安胎,也别胡思乱想。”望舒转身便与她的贴身丫鬟说道:“怎么回事的,还不快送皇妃回去歇息。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能担待得起吗?”
“是。”
总归是送走了这尊大佛,她过来不会只是为了找自己诉苦吧,当真无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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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八宜嫁娶,宜冠笄,宜会亲友,宜出行。
风雪停了,隆冬里升起了暖阳。
一大清早,戚府门外便响了鞭炮,锣鼓声起,丫鬟们叽叽喳喳不知道谈论着什么,一群人闹哄哄催着望舒起来。
洗漱过后,又吃了些暖粥养胃。妆娘提着一箱子胭脂水粉走了进来,一边替她梳妆,一边说着些讨喜话,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之子于归,宜室宜家。”
“一梳梳到尾,二梳白发齐眉,三梳儿孙满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