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,老板刻好木偶,又细心用手帕包上,递给二人。
冬日里天黑得快,千家万户亮起了灯笼,望舒伸了个懒腰,锤了锤累得发酸的大腿,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“晏希白,该回去了。”
从白雾弥漫的清晨,一直到日落黄昏。光是想到此后余生,每时每刻都是二人携手共度,晏希白便觉得整个人都陶醉在了蜜糖里。
分别的路口,望舒说道:“殿下,该放手了。”
他却将她揽入怀中,迷迷糊糊可就是想亲亲她,气息灼热,在寒冬中不断缠绵。
望舒想要挣脱,“殿下,大庭广众之下呢。”
晏希白一手替她盖上了宽大的斗篷帽。
她想,他一定没有听说过掩耳盗铃的故事。
出嫁前一天,宫里的女官过来耳提面命,千叮咛万嘱咐,哪个时辰该过哪个门,什么时候拜过天地祖宗,什么时候给人敬酒。
望舒觉得她太过聒噪,“懂了懂了,会注意的。”
随后便让侍女将她打发走。
阿娘忸怩地将她单独留在房中,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。
望舒打眼一瞧,是她早八百年便赏过的活春宫,阿娘她耻于说这些,又怕女儿不懂,将东西塞到她手中,说了句:“你好好看看。”
便又离开了。
望舒翻了翻,随便扔至一旁,无聊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