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不满地说:“约你划船也不去,约你游园也不去,约你赏花赏月听风听雨也不去,约你狩猎捕鱼也不去。”
望舒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,他才舒适地展露笑意,“殿下要体谅体谅你的娘子啊,赚了钱便陪你去听风听雨,赏花赏月。”
他说:“我怕,望舒见多了俊俏郎君,才子贤人,便不爱我。”
“这世间哪有人能比得上你啊,我的未来夫君。”
“是夫君,我们已经行了三书六聘、洞房之礼。”
“夫君快去上朝啦,你今日在秘书省呆久些,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我啦。”
“是,娘子。”
望舒不与他多说,提起裙摆便走了出去,脸上满是无奈,又满是笑意,晏希白这些时日,也未免太过难缠了些。
晏妙年说:“这夫妻相处之道啊,就是得若即若离,反正我天天看见戚兰成那张臭脸,烦都烦死了,恨不得他去军营呆上几天,没日没夜闹得我心慌。”
望舒觉得,晏妙年平日里虽然不靠谱,但她说的话又确实在理。
算起来,上辈子,她能够与晏希白独处的时间也并不多,所以这辈子啊,怎么看都看不够,怎么看都看不厌。
望舒陪着曲萧萧去庄园上看了看她种的小辣椒,刚刚埋下的种子还未发芽,望舒问:“这个季候真的能种出来吗?”
“悉心照料,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她又跟望舒说了许多,比如装饰和衣物上可以怎么别出心裁,出行工具可以怎么化简为繁,粗盐又如何提纯。她懂得很多,她简直是个人才,她是望舒见过最有聪明的女子,只是她那一堆家事有些乱糟糟,最近跟假千金斗来斗去,疲惫、困顿且无力。
望舒带着满身疲劳,风尘仆仆赶回那破烂却也温馨的小王府,却在门口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童,他穿着打扮极为富贵,像是娇宠着长大,没有受过半分苦的小郎君。
他正在门前踌躇,转来转去不知道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