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疲劳地说:“黄河水患,不缺银子吗?朝廷那些官员磨磨唧唧的,赈灾的银子十年半载拨不下来,我昨晚连夜筹的,一时之间也只能拿出这些。”
“阿翁大气。”望舒抱拳夸赞道。
他继续叉腰挺胸,满脸得意地说:“那可不是,就当是积累功德,他日我驾鹤归西,你们母女俩也能一生安康。”
“呸呸呸,说什么晦气话呢,你要是不能长命百岁,我就拿着你的遗产去秦楼楚馆包养几个白面小生,每天胡吃海喝败光家产,再找人诋毁你这个糟老头子!”
这时,晏希白推门而出,两人尴尬对视,望舒能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“呵呵。”她僵直了身体。
外祖父上前作揖,随后得瑟地拂开衣袖,指着那些箱子说道:“殿下,这是老朽的一些心意,不知殿下此行可有带够人手,若是不够我便雇几个护镖的,一路随行。”
“有劳顾员外了。”
望舒吊儿郎当地说:“阿翁,有这功夫不如将银子换些米面粮油、蔬果布料。灾区远而贫瘠,有银子都未必管用,更何况还专门有些黑心的喜欢哄抬物价,赚些黑心钱。”
他捋了捋光秃秃的胡子,“好好好,还是望舒想得周到。这些银子先送过去吧,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建个紧急避难所,过些日子我筹备好再让人送些米面粮油。”
望舒有些瞠目结舌,有钱真好。
晏希白再次抱拳致谢,“顾员外大善,我先替百姓多谢您了。”
他得意地又捋了捋胡须,“好说好说。”
随后凑到晏希白耳边,小声道:“以后对我家娘子好点儿。”
望舒瞬间羞红了脸,瞪着他说:“您老别摸那稀稀疏疏地胡子了,我看明年你能剩几根!”
说罢也不顾忌众人目光,转身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