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有些呼吸急促,她却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,不该是这样的,不该是这样的……
上辈子这个时候外祖父还过得好好的,怎么会这样!难道是她擅自派了郑晚晚前去,害得小妾狗急跳墙,这才下了毒手……
她手心渗出冷汗,不解、懊恼、悔恨,诸多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。
阿娘与老阿嬷吩咐道:“替我收拾衣裳,改日启程。”
老阿嬷出去后,她抱着望舒痛哭,一边哭一边自责道:“望舒,是我对不起你祖父,我是个不孝女,我千不该万不该躲进深山,他老了也未能侍奉左右。”
“他每日这般笑嘻嘻,乐呵呵的,我以为他定能长命百岁。”
“是我不好,给他丢了脸面,是我没办法让丈夫收心,是我死要面子非得和离,又不敢回去见他。”
望舒愣愣的,说道:“阿娘,我想与你一同回洛阳。”
她没有同意,也未曾拒绝。
望舒出了道观,晏希白正在门前前静静站着等她。她走过去便搂着了晏希白的腰,有些颓唐的将自己埋在他胸前。
他回抱着望舒,声音哑哑的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她像一朵蔫了的花,颓唐到提不起精神,刚开始还只是闷闷的,后来哽咽着说:“或许我不该来的。”
他安抚说:“不会啊,你今日来见了心心念念的阿娘,又收到外祖父的来信,若是不开心,趁着今日解除宵禁,逛逛夜市再睡上一觉,一切便都过去了。”
望舒摇了摇头,两人沉默无言下了山。
直到上了马车,望舒才躺在他怀中,有些无力又没有道理的痛哭。
她说:“殿下,你再夸夸我好不好?她为何要那般贬低我,将我说得一无是处,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。”
晏希白安慰她说:“望舒,不一定非得要得到别人的肯定,做自己便好了,开心的活下去,我们又不是货物,又不是工具,为什么非得要有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