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大人有大量, 莫要与我这种小人计较。”
她却面色凝重地说:“你不是挺会写的吗, 派个活给你做不做?”
曲萧萧推辞道:“我这个月单子满了, 接不了。”
望舒冷着声音说:“接,或者我找官府把这些暗地里的营生一锅端了。”
她扬声道:“别,我接!”
望舒想了想,“主人翁唤作金归叙,归来的归,叙旧的叙,给他编几段情爱往事,院中的娇娇侍女,秦楼楚馆的歌姬,又或者喂马的小厮、八旬老汉,亦或同一个书院的玉面小生,什么蛇妖狐妖百般精怪,下笔写尽风流颓靡之态,将他勾勒得龌龊、肮脏,一文不值。”
曲萧萧被吓懵了,“好…好恶毒,啊不是,我也想看。”
“那就写吧,愈快愈好,酬金改日奉上,够你吃穿不愁。”
望舒本该离去,却骤然听见厢房中传来一阵痛苦的惊呼,伴之而来还有瓷杯瓷碗砸碎的声音。
曲萧萧惊恐喊道:“阿娘——”
她匆匆往房中跑去,望舒怕出了事也连忙跟进去。
推门而入,只见一个老妇人跌落床榻,挣扎爬起时不慎打破案上茶具。她面色惨白,像是挣扎了许久,满头大汗。
“萧萧啊,阿娘无事,刚想爬起来喝杯水,谁料年老不中用,连这点路都走不了。”
曲萧萧将老妇人扶起,“阿娘,都说了多少次,以后有啥事唤我一声便成,何劳您亲自动手?”
老妇人坐在了床榻上,“我一把老骨头还总是拖累你,唉。”
说罢她看向了望舒,“这位客人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