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竟是,难得的开心。
她一路拽着晏希白风风火火进了一家商铺,笑意盈盈地喊道:“苏画师在吗?”
一位青袍郎君走了出来,他手中还提着一支画笔,本该素净的袖口,沾了五颜六色的染料。
他作揖道:“不知娘子前来,有失远迎。”
望舒不想与他说这些客气逢迎的话,直截了当地说:“这位是我的夫婿,劳请画师为我二人作画。”
晏希白听到她管自己叫夫婿,刹那间又羞涩又不知所措,低声问道:“娘子,怎突然间便要来这儿寻人作画?”
望舒笑道:“不是突然,这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画师,他作的画颜色饱满,形态逼真,我可是请了好久才得空给我排上号,今日郎君既然得空,为何不能多陪陪我呢。”
苏画师一边整理那些无用的废稿,一边笑意盈盈看向他们二人,夸道:“娘子是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之姿,郎君又举止优雅,气度不凡,好比卫玠之貌,可真是一对璧人。”
望舒却反驳道:“唉呸呸呸,我夫君福泽绵长,可不要当那劳什子卫玠。”
苏画师再次作揖行礼,“在下多言了,娘子不如先在一旁少做歇息,待我准备好笔墨,便可为你二人作画。”
“嗯,有劳了。”
画师走进了内室,晏希白问道:“不去找那曲萧萧了么?”
望舒有些心虚地说:“这么着急作甚,我让人盯着呢,还能叫她跑了不成?”
说着说着她便理直气壮了,“殿下一忙活起来又要许久才得空,今日陪陪我怎么了?与我画张画留作日后念想怎么了?”
“哦豁,殿下宫中自然是一群漂亮小宫女,又怎会有心想起我这黄脸毒妇。”
晏希白连忙牵上他的手,靠近了说:“是我错了,娘子莫要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