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妙年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。
太子殿下让苏玉如上前,复问道:“本宫且问你,脖子上的细伤、勒痕是何人所为?”
“方,方才与殷二郎起了争执,他……”
晏妙年道:“殷二郎说她挡了他的路,若是不听话便要杀了她,望舒是听到求救声才出来的。”
晏希白无奈的瞪了眼她,“本宫问话,你莫要插嘴,今日之事回去还要与好好你计较。”
说罢他又看向苏玉如,柔声道:“不用害怕,你且如实说来,不必怕人报复。”
她却一直哭泣,摇着头,痛苦的说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
郑晚晚在一旁劝她:“那殷二郎都对你这般了,你何必还护着他。若真是戚娘子救了你的性命,我们怎么能知恩不报?”
她靠在郑晚晚怀里,哽咽着说:“他…他想让我吞下堕胎的药,我挣开后,他就…掐住了我的脖子。”
随后晏希白又问了门外的侍从奴仆,属官将诸人所说之事,全都记录在册。
已经将近子时,万籁俱寂。他伸了个懒腰,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大家先休息吧。待殷二郎醒后,将他带到本宫面前亲自审问。苏娘子现下若无住处,可否先随我们入东宫,好多派些人手保护你?”
苏玉如不敢拒绝,点了点头。
回去之时,望舒与晏希白同乘了一辆马车。两人相对而坐,沉默无言。
望舒测过头看向车窗外一片漆黑的街景,内心疲惫不堪,有些乏困。
晏希白则就着若隐若无的月光上下打量着她,忽然,他握住了望舒的手,望舒诧异的看向他,内心却如同小鹿乱撞,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绽放,一时错愕的止住了思考。
他轻轻的将手翻过,“好像受伤了,可有上过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