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一定能挂上。”左立给自己留有余地,他的声音平直:“覃律师都开口了,能帮我一定帮。”
冯妮娜很高兴,丝毫没听出左立话里的弦外之音,又向左立道谢。冯妮娜喜滋滋地调侃道:“望山就是很会和人打交道,客户都让他处成了朋友。”
“律师嘛。”左立盯着覃望山的后脑勺说道。覃望山的头发浓密、发量可观,鬓角处用发胶固定过,有一种很老旧做派的感觉。他很想知道覃望山此刻在想些什么,是得意还是嘲笑。
覃望山跟冯妮娜笑道:“你还记着那六十万的代理费呢?”
冯妮娜回答:“可不是!也没开庭就挣了我六十万,肉痛啊!”
调笑声刺耳,这摆明了是故意的区别对待。左立也故意问覃望山:“覃律师,刚刚你为什么不走绿坊路?绿坊路更近,上次我们不就是走的绿坊路。”
隔了一小会儿覃望山才回答:“上次是你开车,我一直走这条路。”
“这是一条绕路。”左立低头看自己的指甲上的毛刺。伸手把它揪掉:“覃律师记错了吧?我开车是上上次了。”
冯妮娜觉得很惊奇:“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吗?倒没听望山提起过。”
左立没有言语,等着覃望山如何回答。覃望山却直接忽视掉,说起别的事情:“明天早上还是我去接你?”
冯妮娜犹豫:“要不还是算了吧?你也不顺路。”
“等会儿你不是要喝酒吗?”覃望山体贴地回答:“本来也不是为了顺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