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我就不。”卫岱漠视了他一眼一个人走在最前面。

“岱岱，你喜欢程诚是吗？”阡非突然凑近，试图从小孩子嘴里套出个什么话来。

卫岱的视线变得遮掩，目光也不知道在看着哪里，忽然和阡非对上。

“喔，喜欢啊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说着。

“你不喜欢吗，我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程诚的。”卫岱语调又散又重。

“我当然喜欢啊，程诚长得又乖而且又很有涵养，我和你爹地都挺喜欢得，但是呢你才是哥哥，我听到你叫人家哥哥好几回了。”阡非试图提醒儿子不要搞错。

“我就是想叫啊。”

语调依旧是漫不经心的那种。

阡非整个人都僵了僵，似乎有点不太能理解自己家儿子究竟葫芦里卖的个什么药。

只见卫岱笑意更深，尾音也在拉长，话出口的话也被无限放大——

他说：“我就是喜欢他，才要叫他哥哥的。”

等到阡非听清楚这是什么个事之后，刚才还在他身边站着的小崽子卫岱早就跑得没影了。

“卫岱他人呢？”

阡非回头对着身后的卫朝问。

卫朝手里提着个顿顿桶水壶，走到阡非身边，他指了指远处快要看不见的小屁孩背影，堪堪来了一句：“咯，他在那儿呢。”

阡非啊了一声，顺着卫朝指的方向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