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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似乎一下子热了起来。慌忙环顾四周,所幸教室里依然只有崔泰谦和我。对用手背挡住嘴角的我,崔泰谦不客气地笑了笑。

“我怕我连这个都没确认。”

“……你真是的。”

现在才19岁。

我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了。因为我想了又无语。我也十九岁了,谁说谁小呢?

“不喜欢情热,以后也这么吃。”

我本想说可以了,但我不由自主地迷惑了。崔泰谦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冲动,他轻轻地揉了揉还抱着他的脸颊。同样,看着他眼中慢慢涌出的欲望,我终于笑了出来。

“借口也多种多样。”

他没有说不,只是瞥了一眼后门。人迹罕至的走廊里依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。谁先闭上眼睛,现在变得温暖的嘴唇叠在一起。

那年夏天,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连轻微的感冒都没有患上。假期结束之际迎来生日的崔泰谦说:“我的健康就是礼物。”并堂堂正正地要求我以后的健康。

难道是崔泰谦的担心心切吗?我没有一点小病就迎来了冬天。我们双双通过了保送生,剩下的就是达到最低等级了。

然后终于到了高考的前一天。

每到高考的时候,周围一定会听到这样一句话。史无前例的寒潮,迄今为止最高的竞争率,或者是复读的最后机会。

可能是听了太多不好的话那天晚上做梦都不太好。每天都在梦里出现的崔泰谦,唯独冷冰冰地对我做出了狠心的表情。我们在沉重的气氛中面对面,他说话的声音令人害怕。

‘……你好像不知道我在哪里发火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