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泰谦只是个子高，至少块头没有散漫。 具体情况要等走路后才能知道，但如果叫出租车的话，就不会是那么费劲的事情了。 当然，也许精神上要难受几倍。

“还是有点担心。”

“什么都是担心。”

噗哧地干笑了一下。 刚才我看他也喝了不少，该担心我了，该担心我了。 马上回到酒席上，又会喝上一阵子，但愿不要醉得太多。

“比起那个……。”

金道贤耸耸肩，开始了开场白。 还长长地吐着烟，抬头看着我。

“崔泰谦前辈真的不知道吧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不知何时，吸烟室内弥漫着香烟的烟雾。 包裹全身的紧张感也缓和了许多。 如果有味道的话崔泰谦会讨厌的。 我怎么把味道去掉， 就这样苦恼着吐出香烟的瞬间。

“前辈欧米茄。”

喀嚓，停住了动作。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，就在那一刻，我忘了我嘴里含着烟。 慢慢地转过头来，空中的目光相遇了。

他刚才说什么来着，

“我以为你是在装不知道，但你可能真的不知道。”

金道贤的声音很从容。 就像说午饭吃了泡菜汤一样，俗气又淡定。 一不小心就觉得我听错了。

“……你刚才说什么了，”

我不想再抽烟了。 垂下双眼的金道贤感觉没有现实感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好像错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