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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子鸣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
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对于少了一个人起初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,但时间久了也就忘了这么一个人不再管他究竟是去哪里。

只有黄俊博知道,他像是藏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,每天睡不好,害怕宋子鸣知道是他的错会来报复他。潜意识觉得自己那场高烧就是宋子鸣的杰作。

但是风平浪静了三个月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孤儿院一如往常,每到周三还是举行的祈祷仪式和静心仪式。

他身体素质在孤儿院里算是很好的,但今天他却心不在焉,被院长按住后颈淹在圣水里,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,好像有人捂住他的鼻子和嘴巴,一双手的触感在他脖子出不断收紧,他仿佛能听见骨头被折断的咔嚓声。

他双手狠狠按在圣水池的边缘盆上,想要起身,但是脖颈处的收缩感越来越强烈。他不断挣扎,拍打着身后的院长,可惜他被按在水中睁不开眼也抬不起头。

否则他就会知道站在他身后的并不是院长,而是不久前他看见的那个哭泣的神。

意识逐渐泯散,眼前一片恍惚,就在黄俊博以为自己将要死在这里的时候,脖颈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。

他猛地抬头,湿漉漉的头发甩出一地水,不顾裤子被映湿,一屁|股坐下,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
差一点、差一点他就死在这里。

他拍拍胸口,四处观看,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。

明明刚才院长还按着他的头,明明还有一群小朋友在围观,为什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