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。上一次你来找我叙旧还是三百年前。怎么?想我了吗?”
虽然嘴上说着亲切的话语,但白大褂手中刀刃却离黑衣人越来越近。
甚至擦出了一条血痕。
黑衣人用左手推开刀刃,随意摸了摸脖颈上的血痕。
他转过身,向白大褂友好地鞠了一躬。
“当然。三百年可不短,我很期待这次与你的会面。我已准备许久。感谢你的到来。”
推开的刀刃被白大褂反手收进袖中,他平视黑衣人,眼睛里的讥讽明晃晃地暴露出来。
或许他根本没想藏,锋芒必现:“用不着感激我。另外,下次你能别用这张脸看我吗?”
黑衣人很快应道:“抱歉。下次我会戴上面具。”
那缺少了眼睛的眼眶就像一个深黑的无底洞,缓缓流出两道血痕,一直流到嘴角。
即使是早有准备,但白大褂看着这副景象还是心有不适。
他知道黑衣人是不会戴上面具,这明显就是一句客套话。
不想多看,白大褂伸出手掌,一只乌鸦出现。
乌鸦的皮毛被一根根拔掉,徒留一身赤|裸。
它尴尬地用翅膀遮住自己,眼巴巴看着黑衣人,仿佛在说救我。
黑衣人准确无误地拿起乌鸦,似乎他缺少的两只眼睛都是无关紧要。
“它很乖。下次不要拔它毛了,长好需要一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