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池看向柯一鸣。

柯一鸣则是回头往赛场的方向看了眼，又对贺池说：“今天没给你安排赛后采访，你找小初有事就先走吧。”

贺池回头看了眼在准备赛后采访的南顺赫，转身后思索着长吁了一口大气，对柯一鸣说：“今天……抱歉。”

“还有谢谢，”贺池不知道该从哪细说，只好如实说出最简单直白的情绪，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贺池跟柯一鸣交代完就带着姜初从赛场开车离开，姜初一路看着贺池的脸色，又想起刚才的最后一局比赛。

“怎么？”姜初歪着头笑笑，“内疚啦？自责啦？感觉对不起他们啦？”

贺池下意识就想否认，但余光看见姜初的脸，又说：“有一点。”

看贺池能坦然说出来，姜初也就不担心了：“有就好，那就没事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贺池问。

姜初说：“你又不是知错不改的人，都知错了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
贺池很难形容这种被理解的感觉有多好多安心，于是他索性默认了姜初的说辞，继续把车开往目的地。

一直到夜色渐深，路上的灯红酒绿也逐渐转少，姜初终于没忍住问：“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卖了我，但你要不还是跟我说一下，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？”

本以为贺池又要故弄玄虚一下，谁知贺池这回倒是应得很及时：“我家。”

姜初：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贺池：“我家。”

“我他妈……”姜初直接气笑了，“我让你再说一遍不是让你真的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