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次,没有那么好运。
他使劲拽了拽水管,正准备往上爬,抬头看见父亲在三楼的书房窗户边抽烟。两个人视线相撞,许诺手赶紧松开手。
“上来。”他对许诺招手。
许诺整理了一下衣服,从后门走进去。他上了三楼,敲门,听到那一声熟悉的“进来”,走进了这间来过不到十次的专属地。
三面墙的书架上放着各种书籍,桌子上是一套毛笔。桌子正对的空白墙上挂着他的字画和母亲画的一副腊梅图,没什么多余装饰,干净直白到了极致。
“等下,”许长青转身从写字台的抽屉中抽出一个信封,放在了桌子上,“这是给你的,收好。”
许诺把信封拿起来,在手里捏着,问:“父亲,到底有没有事?”
“谁和你说了什么吗?”许长青拿起一只狼毫,观察着那支笔的笔杆,语气中平静。
“没有,不过,”许诺抬头看着父亲,认真地问:“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能了结吧?”
许长青没说话,继续看着那支笔。
过了很长时间,他说:“你专心备考,别的事不用操心。”
许诺听到他这样说,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,说了句“谢谢”,转身准备出门。走到门口,忽然听到一句,“把那副腊梅图取走”。
许诺一愣,回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。
小时候,他曾经偷偷溜进书房,想摘下那副有小黄花的图看看,却被父亲大骂一顿,还处罚禁闭半天。从那时候,他就知道,那幅画不能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