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料到许诺敢直接伸手抢,手指已经按下去,火一下窜出来,顺势往上,裹上许诺的手指。
他一看,什么也顾不上了,丢掉打火机后抓住许诺的手跑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小诊所里。
上了药,包扎好,两个人走在街上,肚子扁扁的。蒋为晨依旧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手,小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像许诺这种学乐器的人,最爱护的就是这双手了,可他就是嫉妒,看见许诺和夏朗稍微亲密了一点儿,就控制不住情绪。有时候,蒋为晨觉得自己是个混蛋。
“没关系,”许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白半袖,松松垮垮的牛仔裤,脚上踩着澡堂里免费送的一次性拖鞋,很慵懒地说:“我不喜欢乐器,这回刚好有正当理由不去练琴。”
“是吗?”蒋为晨看他无所谓的神情,轻轻摸着他受伤的那只手,问:“还痛吗?”
许诺笑笑说:“当然很痛。”
蒋为晨听到他这么说,顿时手足无措,指着远处一座楼问:“要不要我们去市医院看一下?”
“不用。”许诺学着他的样子,摸了摸他的头。
但是碍于身高,不太方便,蒋为晨就弯腰低头,任由他摸着那头黑色短发。
“感觉像在摸一只金毛犬……”许诺一个坏笑,用力拨拉着前面的刘海儿。
蒋为晨随着他的动作,偶尔低头、转头,温顺得不像自己。如果许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话,那为了他,变成一只金毛犬也是可以的。
夜里,他和许诺分别,又去了网吧。来到熟悉的包厢,打开电脑搜索“金毛犬”三个字,看着屏幕上那只满身金黄色毛发还笑得憨厚的大型犬,挠挠头发,去染一个金发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