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哪次，你受了伤，我都救不了你。”许诺的眼眶红红的。

蒋为晨刚才就觉得许诺的话不对劲，现在听到他这么说，头皮都麻了。

他颤抖着，用尚好的右手捧着许诺的脸，看着他的眼睛，问：“诺诺，你都想起来了？”

“嗯。”许诺的内心在挣扎。他为了得到完整的记忆，宁可去欺骗这个人。

“你恨我吗？”

许诺听到这句话，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可能让自己受了什么伤，但既然想不起来，就硬着头皮说：“不恨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蒋为晨眯着眼睛看着他，那种锐利的眼神，像在打量一个濒临的仇人，“对不起，害你出了车祸。”

他用右手手臂把许诺抱在怀里，宽厚的胸膛发出了闷闷的声音。这个人在哭！

许诺没想到，自己的一个骗局会让他这么难过，只好伸出手拍着蒋为晨的后背，说：“没事了，都过去了。”

“都过去了？”

“嗯，都过去了。”许诺话音刚落。

蒋为晨把他拽开，问：“你根本没有恢复记忆，对不对？”

许诺这才意识到，蒋为晨可能在骗自己。他艰难地点点头，喉咙酸涩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蒋为晨叹了一口气，搂着他，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。他说：“还好，你没有想起来。”

许诺又听到了这种话。

当初简卫明说的是。如今又是。

他终于抑制不住那种激动而且尖锐的心情，揪着头发大喊大叫，质问蒋为晨。
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？为什么，你们就算什么都知道，也不愿意告诉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