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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这样。

他只是想要刘玉北属于他,仅此而已。

贺浔说,顾宴深也说,他在迷雾中好像明白了——

爱不是占有。

爆炸发生的那一瞬,他什么都想通了,只是太晚了,他已经把刘玉北伤害了。

他没脸见刘玉北。

刘玉北也不想见到他。

5

在那场爆炸中,钟离洵毁了容,断了一条胳膊。

他不敢去打扰刘玉北,就像十七岁那年偷偷地站在远处,用目光描摹了一遍又一遍。

没有刘玉北的日子太难熬了。

他也想放手,可是他放不了手。

爱刘玉北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。

易感期忽然来了,来的轰轰烈烈,势不可挡。他没有抑制剂,他就想凭意志撑过易感期。

钟离洵意识不清不楚,他掏出手机为自己的定了一个蛋糕。就远远的看一眼,他什么也不做,就看一眼。

他一遍遍告诫自己。

他没等到蛋糕送到,就仓皇而逃了。

他不敢看见刘玉北,怕做出什么没有理智的举动。说了不再打扰刘玉北,就应该遵守诺言不再打扰他。

怎么能食言呢。

他还是被刘玉北认出来了,被刘玉北抱,被刘玉北亲。

那一刻他感觉他的全世界又回来了。

也或许他的全世界一直都未离开过。

他的光主动抓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