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钟海盛说的那些话,刘玉北感觉自己快碎掉了,那之前钟离洵是不是也被钟海盛这么殴打。
一颗颗泪顺着脸颊滑落,刘玉北拼命挣扎,铁链哐当作响,手腕、脚腕皆血肉模糊。
他撕心裂肺道:“求你,我求求你,求求你不要再打了,不要再打了,他会死的。”
钟海盛充耳不闻。
谩骂声,求饶声,撞击声,在偌大的实验室响了足足半个小时。最后,钟海盛打累了,解气了,才放过了奄奄一息的钟离洵。
那一刻,刘玉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竟然硬生生把生锈的铁链挣脱了,把钟离洵抱在怀里。
“呀呀,真可怜。”钟海盛故作怜惜,啧了一声,“倒是没想到你还有力气。”
说完,他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刘玉北嘴里,“你可不能死,你死了,钟离洵就不可能这么听话了。”
钟海盛走了。
刘玉北干咳了几下,歇斯底里的怒吼:“钟海盛你不得好死!”
刘玉北低头看着血肉横飞的钟离洵,双手无措,不知道放在哪,唯恐触碰了钟离洵身上的伤口:“感觉怎么样?”
不值钱的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,砸在钟离洵身上,脸上,晕开了斑斑血迹。
钟离洵睁开混沌的眼睛,抬起的手又放下,气息微弱:“北北……”
说完,便晕了过去。
他没说话,刘玉北却听见了他说“不用担心”。
刘玉北胡乱答应着,他实在受不了这样,钟离洵一向爱干净,衣服没有任何褶皱,现在却那么狼狈,甚至衣服都被撕扯的不成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