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北背后一凉,那钟离洵知道么……被活活折磨了这么多年,他的心猛然一紧,像是被绞肉机狠狠凌绞了。
十几年……钟离洵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东西,承受了十几年。钟海盛的执念凭什么要加注到钟离洵身上,凭什么让钟离洵付出代价。
如果没发生这些事,钟离洵会不会也是一个温柔的人。
“凭什么?你凭什么让钟离洵背负这一切,”刘玉北红着眼,通过栏杆缝隙抓住了钟海盛的衣襟,因为那些桎梏,他做不了别的动作,只能无助的嘶吼。
“凭什么啊!那时候的钟离洵才是个孩子啊!你凭什么那么对他?你喜欢钟海昌你去找钟海昌啊!你找钟离洵干什么?钟离洵是无辜的啊!”
“无辜?”钟海盛面容狰狞,“他身上流着贺浔的血,你跟我谈无辜!?明明我和钟海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,贺浔偏要横插一脚,把钟海昌从我身边抢走。”
“钟离洵干净么?他是罪魁祸首的孩子!”
钟海盛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在疯狂的状态,刘玉北气的都在发抖,也清楚自己的处境,没有跟钟海盛过多的争辩。
钟海盛忽然轻笑一声,他感觉背后凉凉的,还起了鸡皮疙瘩。
“咱们来打个赌。”说着,钟海盛拉下了一个闸口,一张巨幕从上面铺下来,带起大片灰尘。紧接着两米远的地方升起一个投影仪,将模糊的光影将画面投入到巨幕。
那是监控画面的投放,刘玉北清晰的看见外面的画面——
周围全是枯枝烂叶,毫无生机,蜿蜒崎岖的泥土路连接着不远处的简陋破败的小房子。看起来有些年代了。
刘玉北第一反应就是钟海盛可能把他抓到郊区了,具体是什么位置他不清楚。依照房间的摆设,他能猜出这是个废旧的实验室。
为了拖延时间,给自己拼一点生机,刘玉北问:“赌什么?”
他一定要活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