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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宴深忽然问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钟离洵用正常的方式追求你,正常的在一起,你会同意吗?”

刘玉北没有任何犹豫:“会。”

毕竟他真的差一点败在了钟离洵的温柔下。钟离洵就是个极端体,要温柔就十分温柔,什么细节都能注意到;要疯比谁都疯,不顾一切。

顾宴深笑了笑没说话。

这件事真如顾宴深说的那样,很快就没人管了。星际政厅那边一松口,就有很多情侣去打卡拍照。

一种名为浪漫的东西开始在城市中疯狂蔓延。

那不是一支玫瑰,也不是一束玫瑰,而是一城玫瑰。说不心动是假的,任何人看到自己被这样对待都不会无动于衷。那颗沉寂的心被玫瑰包裹,被花香馥郁,开始变得摇摇欲坠。

刘玉北跟着莫名的心动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那些玫瑰的主人,是最大浪漫的持有者。

他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爱。

只是迟迟等不到种花的人来见他。

刘玉北拿着张岁安写给他的遗书,忽然自嘲的笑了笑,他在想什么,他在钟离洵那里吃的苦还不够多吗?

有受虐倾向吗?

刘玉北抬手摸了摸颈侧的腺体,然后慢慢地把遗书折好,放到枕头下面压着。

他一个人坐着,好久都没动弹。

童年的不幸,导致他太缺爱了,只要有个人对他好,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,认为这个人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