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!
钟离洵眉心一跳,看着刘玉北不说话。
车里的氛围有些尴尬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放着好好的副驾驶不坐,顾宴深挤在了后座,挤在了刘玉北与钟离洵之间。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,挤在一起的三个人,心说,他有那么可怕吗?三个人都远离他。
可能是气候转暖,营养充足,道路两旁有一些开早的海棠花。
顾宴深轻飘飘瞥了一眼海棠花,长长叹了一口气,倚在后座,悠悠道:“玉北啊,你知道这种的什么花吗?”
之前打发时间的时候,刘玉北看了一些花卉书籍,对一些花卉还是有了解的,但是他不懂顾宴深为什么会这么问:“海棠花吧。”
顾宴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钟离洵,咂咂嘴:“海棠啊,这海棠花可是好花,断肠啊,断肠啊,凄惨,凄惨。”
刘玉北忽然明白了顾宴深意思,海棠花又称断肠花,代表离别、悲恋。顾宴深这样提,无非就是想让钟离洵心里不痛快。显然没什么用,钟离洵压根不管顾宴深,心如止水道:“挺好。”
只有他自己知道,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,他的指甲几乎快嵌进了身下的坐垫。
刘玉北屏息凝神,偷偷看了一眼钟离洵,没什么事,才松了一口气。
顾宴深自讨没趣:“无聊。”
然后往后靠了靠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睡觉。
一路无言,最后到了顾宴深家里。
不等钟离洵下车,顾宴深就重重关上了车门,并下了逐客令:“闲杂人等,不得入内。”
“麻烦司机,把这个人带到钟家,谢谢。”
钟离洵握着把手,阴晦的目光盯着顾宴深,无声对峙。
无声的硝烟弥漫,刘玉北连忙把顾宴深拉开,尴尬地抓了抓脸颊:“你先走吧,等我联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