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不人不鬼的刘玉北,顾宴深心生怜悯,安慰道:“嘘,我带你走,我带你走,别怕,别怕。”
刘玉北被顾宴深带走了,只不过,不是回家的路,而是一条陌生的路。
顾宴深说:“我送你去机场,那边的人帮你联系好了,你只管走,什么都不用管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把办理好的护照还有机票塞到刘玉北手里。
刘玉北拿着轻飘飘地东西,忽然有些恍惚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到了机场,看着人来人往,刘玉北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,直到顾宴深推了自己一下,带着自己进了候机厅。
怕刘玉北饿着,顾宴深买了一点食物给刘玉北,一个汉堡,一杯去冰,加糖的冰美式。
刘玉北没什么胃口,喝了一口咖啡,胃里翻江倒海,几乎跌跌撞撞走到厕所。
刚进厕所,刘玉北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了过去,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传入耳中,“北北真不乖。”说着,他眸色一变,狠狠掐着刘玉北皮贴骨的胳膊,“想去哪儿啊!?”
钟离洵逆着光,眼底一片森然,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,刘玉北吓得一哆嗦,垂在身侧手也跟着握紧,他看向钟离洵,神情破碎:“放过我吧。”
果然,他永远逃不出钟离洵的手掌心。
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耳边响起冷笑,“放过你?”
厕所中的窗户没关,寒风把刘玉北吹得摇摇欲坠,“钟离洵我错了,我原以为你在变好,其实并不,这一切都是假象,你就像狼,嗜血是你的本性,改不掉。”
“或许,我真的喜欢过你,”刘玉北自嘲的勾了勾嘴角,现在看来一场笑话罢了,“和你相处的那段日子,是我最快乐、最轻松,从未有拥有的时光。”
可为什么变了……他不知道,也无从回答。
他自诩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,可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对他。
那段最快乐的日子,也成了困住他的枷锁。
他迷芒、无措,踌躇不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