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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洵说:“好吧。”

傻小子也是受人指使走上了歪路,看着认真悔过的份上,勉为其难原谅他这一次。

不知为何,刘玉北总感觉钟离洵这个语气很傲娇。这件事算是这么过去了,钟离洵放刘玉北走了,但是放过那个臭小子就不可能了。

护送刘玉北离开后,钟离洵又重新回到了实验室,将实验床重新移了上来。

腺体被搁置的时间太长,跳动的不如刚才活跃了,周围的血迹也开始干涸了。

钟离洵将刘玉锦折磨醒,眼神狠毒:“醒了就不要装死。谁给你的胆子把这种主意打到我身上?”

刘玉锦的腺体是直接被挖出来的,没有任何麻药,现在他醒来,痛感传遍四肢百骸,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。但是,眼前的人更让他惧怕,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,索命夺魂。

他嗓子痛得说不出一句话,只能发出嘶哑的音节,眼里装满恐惧,他真的怕下一秒钟离洵把他杀了。他现在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。

而他所受的一切都是因刘玉北而起。

钟离洵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,伸手捏住器皿中半死不活的腺体,暗红的血沾了一手,又将腺体甩回器皿中,嫌弃似的擦了擦手:“离刘玉北远一点。如果再有一次,可不止挖腺体那么简单。”

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,不像威胁,像是在陈述事实。

但也就是这种人,最让人害怕。

刘玉锦吓得连忙点头,顾不得脖颈疼痛,伤口再次撕裂,鲜血汩汩冒出。钟离洵可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在实验台上,立马操作机器,将腺体重新缝合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