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北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争气,不能流泪,让别人看笑话,可眼泪就是不争气,啪嗒啪嗒得往下掉,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。
鲜血掺着泪,他的心最疼。
他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,可是刘成渊却抓住他的头发,把他往屋里拽,恶狠狠道:“跟着我去和周老板道歉!”
刘玉北死死盯着刘成渊,说什么也不肯低头:“我不道歉!我没有做错什么!”
他没有错,错的是不是他。他好不容易从周文城那里逃出来,他怎么可能再回去认错,乖乖把自己送上门。
他不傻,他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或许是动静太大,吵醒了楼上休息的人。一位骨瘦如柴的男人坐在轮椅上,在二楼努力向下看,但因为那是死角什么都看不到,只能听见气若游丝的声音:“怎么那么吵啊,是北北回来了吗?”
刘玉北想说话,结果被刘成渊先一步捂住嘴。他只能听见刘成渊温柔的不像话的语气,与刚刚咄咄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:“没有没有,你听错了。赶紧回屋休息吧,北北还在工作呢,等他回来了,我让他好好陪陪你。”
张岁安叹了口气。楼下的人听见轮椅转动摩擦地板的声音,纷纷松了一口气。就连被揍的刘玉北,都显而易见的舒了一口气,不能被发现,张岁安身体不好,不能让张岁安操心他现在的事情。
刘玉锦在一旁好心好意劝道:“哥哥,你就别让父亲生气了,他说什么,你听着就是了。父亲总不能害我们吧。”
刘玉北轻笑一声,向来不会咄咄逼人的他,第一次说出挤兑人的话:“那你听啊,你去道歉,反正你是个oga,你比我更容易获取那些人的欢心。”
“混账!你弟弟是个oga,怎么能去做那种危险的事!”刘成渊反手又是一个巴掌,清脆响亮,毫无怜惜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