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言知道卿许指的是司洲。见他没开口,卿许继续陈述:“你也知道我爸是替他们家工作的,那时候我无意中知道我爸在替他找一个人,我就知道不对劲,然后才顺藤摸瓜知道了很多事,知道他在骗你。”

“你一直是故意的……”现在回想起来,如果不是卿许,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司洲在撒谎。

“我只是看不下去了,他那样谎话连篇的人,怎么值得你和他在一起?”说到这里卿许显然来了火气,“他哪里配得上你?用这种谎话将你绑在身边,三岁小孩都没那么幼稚,他根本就是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就像是被卿许的那把火气传染了一般,白嘉言也几乎要将自己的拳头捏碎,“你了解他吗?只是调查了他一段时间你就能对他下定论?”

“他有那么多事瞒着你是事实吧?”卿许显然不想占下风。

“是,可是没有他我不能弹钢琴也是事实,不是他我家根本没办法度过最困难的那段时间,我迷路的时候他带我回家,生病的时候他照顾我,难过的时候他会安慰我,这些也是事实。”白嘉言的话语带了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气力,“我这十九年来一直在看着他,你会比我更了解他吗?”

卿许顷刻间沉默,白嘉言不想再面对眼前这个人,转身正要走,对方却死缠烂打一般追上来,拉过他的手腕:“等等,我还有其他关于他的事……”

“松手。”

白嘉言侧过脸,只见司洲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,用力掐在卿许的手上,对方才不得不吃痛松开手。

“他有什么想知道的,我会自己告诉他。”司洲的视线像是要将眼前人刺出几个洞,“不需要你这个外人费心。”

话到这里,卿许也没脸继续纠缠,只能冷冷地转身而去。昏黄的路灯底下,只剩下白嘉言和司洲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