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洲显得有些莫名,仿佛白嘉言才是那个从头到尾在装作失去记忆的人:“酒吧的事这么快就忘了?”

“可我在酒吧碰到的人是……”话到这里白嘉言莫名讪讪,字词在嗓子里卡了好一阵,半晌才滑到嘴边,“是你啊。”

司洲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似乎他脑海深处的齿轮正在极速地转动,处理着对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,许久之后他才将沉默揭开一个口子:“你在酒吧跟谁表白了?”

“……跟你。”白嘉言不好意思地避过司洲的目光,却被对方重新扳回来,两个人此刻视线相接:“你认错人了,在酒吧那个人不是我。”

“啊?”白嘉言感觉脑子里被雷劈了。

“看来你那晚喝得比我想象中还多。”司洲竟莫名感到好笑,“这么一说,那你应该就是把酒吧里面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误认成我了,我居然一直都在吃自己的醋。”

白嘉言就这么愣在原地,他表白的人不是司洲,那个扔下他跑出酒吧门口的人也不是司洲。

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“小嘉言。”

“啊……嗯。”白嘉言这才从方才一瞬间混乱的思绪里反应过来。

“想吻你。”

白嘉言立马将手里刚咬了一口的点心放回到盘子上:“我……我还没原谅你的,我才不是几个点心就能收买的人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司洲没忍住弯起唇角,“小嘉言最值钱了,我千金不换的宝贝。”

白嘉言耳朵一烫,总觉得自己应下也不是,不应也不对,思前想后直接站起身,将钢琴边上摆着的乐谱塞进自己包里:“今天就到这里,我……我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