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言没找到理由拒绝,于是点了一下头,勉强在钢琴凳上挪出一个位置,让卿许坐下。对方随手翻起曲谱,选了一首中等难度的四手联弹,两人简单沟通几句,便将手指落在琴键上,开始弹奏。
“特别好。”一曲结束,卿许将视线紧紧落在白嘉言的手指上,“不论是节奏感还是力度都挑不出毛病,技巧的处理和重音都恰到好处,没想到我还是差你这么多……”
还是?白嘉言听着这个词深感不自然,但也没有深究:“多练总会好一点的。”
卿许认真地点了一下头,一瞬间又将白嘉言的琴技夸得天花乱坠,还一本正经地下定决心,说自己会勤加练□□有一天会赶上对方:“等那时候能再和你弹一曲吗?”
“应该可以的。”白嘉言不忍心拒绝这个满眼发光的同级生,反正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,现在就先糊弄着。
卿许没忍住和白嘉言多交流了几句音乐方面的事,尽管对方总是让他不自在,但出于礼貌白嘉言都是有问有答。
大抵是留意到白嘉言没有太多延续对话的欲望,卿许简单交代几句便离开了琴房。白嘉言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,专心地继续练习曲目。
差不多到午饭时间,白嘉言停下手指,合上琴盖,刚刚走出琴房,就碰上司洲恰好站在门边望着自己。对方的伤口已经痊愈,手上的绷带拆了下来。
第二次如此巧合地出现,白嘉言不由得在意:“师哥,你怎么总是知道我在哪里?”
司洲没说话,显然不是什么光彩的缘由。
“跟踪我吗?”白嘉言随口猜想,对面的司洲点了点头,像是一个不得不承认错误的丧气小孩:“我知道错了,小嘉言。卿许这个人很奇怪,我担心你才跟过来的。”
白嘉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没好意思责怪对方,便打算直接将这件事翻篇,结果反而是司洲先委屈了起来:“你喜欢和那个人一起弹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