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为了竞赛练习到很晚,白嘉言为了不打扰司洲的作息,都是偷偷和对方交换房间。没有赛事要准备的时候,普通的日常练习大概在两三个小时,偶尔晚了白嘉言就会留宿,双方父母都知道,没什么意见。
父母说过他懒惰,隔着一条马路也不肯回家,但实际上他只是忍不住想多留一会。
可是现在情况特殊,指不定司洲有什么想法,白嘉言愣了愣。司洲察觉到他的犹豫,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失落,继续开口:“我让保姆给你收拾另外一个房间。真是没想到,我还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分床睡。”
这阵情绪一下子打在白嘉言心上,击落了一块。他对上委屈巴巴的司洲就变得毫无办法,于是沉思半晌道:“……我还是和你一起睡吧。你不是说要我负责的吗?”
“这回可是你说的,我没逼你。”司洲粲然,牵着白嘉言的手骤然握紧,“我跟你去洗漱。”
大抵是因为在外面都没能牵手,抱着独处的时候就要连本带利拿回来的想法,就连刷个牙洗把脸司洲也不肯放手,白嘉言一只手不方便做的,司洲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替他做。场面因此十分怪异,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连体婴儿,谁离了谁都做不成事。
尽管白嘉言以不方便的理由劝了好几次,可司洲还是坚持不松手。
末了回床,司洲还牵着,一人一只手盖被子,两只手在被窝里还牵着。“师哥,真的不松手?”白嘉言多少有些无奈,小声问。
“不松手。”司洲往白嘉言身边靠近,“死也不松手。”
……
被牵了一晚上多少有些脱敏,白嘉言顺利熟睡,一觉醒来发现司洲还牵着他的手,也不知道该不该动。
床头手机振动,白嘉言拿起来查看信息,是林倚发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