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受现在是不会哭的,他只感到鼻子发涩。
受的室友被攻的一嗓子镇住,统统不知所措。
攻上前一把拉住受的手,把受拽出寝室。
受在攻的身后,脚步踉跄地跟着大踏步往前走的攻,小声唤他:“鹭哥,鹭哥我们去哪?”
攻憋气:“今天先给你在酒店开个房间,我回头帮你问问能不能换寝室。”
“这一堆都是什么垃圾。”
“如今什么人都能上大学了?”
受走在他前面的攻,脸上的惶恐褪去,不自觉地笑了起来。
到旁边的酒店,攻又替受开了房间,把他送到房间,又在里面转了转,检查一些设施是否有问题。
受则是好奇地跟在攻身后,不是检查环境,而是左顾右盼地看。
他感觉新鲜。
受还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,住一晚都要三百多块,卫生间里甚至还有浴缸呢。
但这种程度的酒店在攻眼里也不过是快捷酒店的水准,他皱着眉看了一圈,对受说:“附近也就这个档次,凑合住吧。”
说完之后,才意识到自己失言,又紧紧抿住了嘴。
受不在意,他挺高兴的。
“鹭哥。”受想了想,还是打开手机中攻的头像,“一晚三百几来着?我转给你吧。”
攻:“不用。”
受:“今天又让你请客吃饭,还带我去医院。哦对,还有买药的钱,我也一并转给你。”
攻语气变得有点硬:“说了不用。”
受可是经过心里剧烈地斗争才决定要把钱转给攻的,这时执拗劲儿也上来了,非得要转给攻钱不可。
攻试图岔开话题,问他:“那几个人为什么欺负你?”
受支支吾吾地不愿意回答:“估计就是看不惯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