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喻道:“再具体的话就是某个人了。”
程鹏越听越迷糊,转眼看到钟闻表情奇怪,便问:“小闻,你脸怎么这么红?热的吗?”
“哪有啊。”钟闻暗地里跟江喻较劲,手指刚抽出来一根,就听到外面丁果问:“你们来了啊。”
钟闻猛地一怔,下意识抽回手指,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。但江喻却当她面牵起他的手,十指交叉握紧,冲丁果点头:“丁老师。”
丁果没回答,眼神在他跟江喻之间打了个转,表情复杂。
钟闻偷摸瞥了眼江喻,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好几拍,丁果看过来的时候心虚得不行,想说话但又觉得尴尬,还好程鹏开口了:“你去看谁了?怎么这么久。”
丁果看向钟闻:“我碰见惊语了。”
“惊语?”钟闻想了想,“他最近还好么?”
他自从去了美国,就很少与惊语联系,倒不是陌生,只是彼此都忙于各自的事,时常不联系,后来就淡忘了。这几年他只了解到惊语大学学了法律,在检察院工作,现在还算安稳,其他就不知道了。
现在听丁果说起,他不由得好奇。
“他啊……”丁果恍惚一下,抬头看到钟闻晶亮的眼睛,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,只能深吸一口气,含糊道:“也还行吧。”
“那我去看看他。好多年没见了。”钟闻从床头柜扯过来一袋橙子,“刚好惊语喜欢橙子,我给他拿点吃。”
“他已经走了。”丁果似乎不想再提,余光瞥见程鹏的吊水挂完了,不由得走过去嗔道,“你傻呀,水都挂完了还扎着针呢?怎么不叫护士?”
“忘了。嘿嘿。”程鹏挠头。
丁果转头叫护士收吊瓶。那个护士是实习护士,拔针不熟练,程鹏手背流了好多血,气得他直骂粗口。丁果听得烦,大脑又开始嗡嗡作响。她使劲揉了会太阳穴,这才一把拎过来自己的包挎上,问钟闻和江喻:“你们晚饭吃了没?等会我看完医生,就带你们去饭店吃饭呗。医院旁边新开了家小鸡炖蘑菇,很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