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句对不起分量太重,砸得钟闻眼泪都出来了,他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这几年他把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,不出去也不让任何人进来,浑身布满了尖锐的刺。这些刺是丁果亲手扎进去的,让他疼,也让自己疼。
但钟闻从来都没有怪过她。
她的爱有棱角,但钟闻的没有。
丁果哭了。她哽咽问:“小闻,你还是没原谅我吗?”
钟闻揉了揉眼,故作轻松道:“果果你在说什么,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啊。你送的小狗我当然喜欢,明天就去看你。你还在家么?”
“在江陵医院。”丁果被他带的松了口气。
钟闻紧张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,是你叔,高血压也不吃药,心脏有点问题。还好江喻给他做了心脏手术,现在好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我明天去看他。”
两个人又唠了几句闲话。钟闻这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,过程中难得犯了个欠,丁果笑着骂他没大没小。
电话聊完,刚好江喻的饭也做得差不多了。厨房水烧开的声音,炒菜的声音还有碗筷和吸烟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,钟闻心情好,胳膊抵在茶几上,撑脸打量里头的江喻。
他上身是白t,肩背瘦薄,但要比少年时期结实宽厚了一些,多了几分成熟稳重。尤其是在灶台前做饭的时候。
嗯,钟闻脑海里莫名冒出一个词——人妻感。
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。
江喻端菜过来,见他自己在那傻乐,笑了笑,弹他脑门:“笑什么呢。洗手吃饭。”
“我一想到自己有个这么贤惠的男朋友就高兴,不行么?”钟闻捂自己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