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逼视钟闻的眼睛。
钟闻沉默了。大概缄默了三秒钟,他才艰涩开口:“江喻回来了。他现在是北华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,我……”
一巴掌捎着风扇过来。但丁果矮一些,够不到他的脸,这一个掌印就拍在了钟闻的脖颈,印下一片红。
她红着眼睛看他,
钟闻攥了攥发白的指节,迎着她的目光道:“江喻现在受伤躺在医院,我准备去找他。”
丁果气得发抖。
钟闻道:“对不起。”
他把裙子包装袋放到小沙发上,转身就走。
丁果在身后放狠话:“你要走了就别回来了!”
钟闻脚步一顿,但还是没有回头。
丁果头一次见他走得这么决绝,不由得慌了,一下子瘫在地上哭:“钟闻,连你也不要我了吗?!”
钟闻听她悲痛欲绝的声音,感觉自己心在滴血。可他不想回头。他妥协了这么多年,这一次,也该为自己一次。
江喻在等他。
钟闻开车几个小时,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北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。可能是这么多天终于来了个人看江喻,还是个帅哥,领路的小护士格外欣慰,顺手从前台拿了个红苹果给钟闻。
他说了句“谢谢”,然后跟着她去江喻所在的病房。
俞铭作为一个万恶的资本家还算没泯灭人性,给江喻开了间单人病房。这间病房开阔度很好,夕光从落地窗一点点往屋里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