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笑。”
钟闻摸小猫的手一怔,抬头看他。
江喻眼尾上挑,不甚清明的眼里多了几分促狭,他吐着酒气又重复了一遍:“笑笑。”
这个小名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,钟闻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叫的。他恍惚了两秒,抬眼瞥见他眉梢的挪揄,顿时没好气道:“我走了。”
江喻攥住他的手腕。笑笑被单手抱着不舒服,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到地上,又大摇大摆地去客厅巡视了。
他道:“我今天有点不舒服。”
钟闻道:“我给你叫医生。”
江喻看他:“我自己就是医生。”
钟闻:“哦。那你吃点药。”
江喻:“吃药好不了。”
两个人说着无关痛痒的话,彼此都心照不宣。最后钟闻回神,想抽出手腕,却不想他忽地身形一歪,靠住玄关柜子,闭上眼睛嘟囔:“头疼。”
钟闻心理防线瞬间崩塌。
他想,这么多年过去,江喻爱装可怜的毛病还是没有变。明明演得那么拙劣,可他自己还是甘愿上当。
他咽了口唾沫,自暴自弃地道:“算了。”
江喻演戏演全套,任由他把自己拖到床上。但他醉是真的醉,一沾上柔软的床眼皮就跟上了铅似的,最后闭上眼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