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喻愣住。
丁果的气色比上一次要好,但眉眼间仍有抹不开的阴霾。瞥见江喻,她的眼神先是惊愕,紧接着被愠怒取代。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语气,质问: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江喻没有看她,声音艰涩:“我爷爷生病了,我来这看望他。”
丁果松了口气。她拎着包往外走,走了几步,心里却不踏实,又转过头看。身后的这个少年正抬眼,虚虚地盯着医院门上闪烁的红灯字体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江喻和自己第一次见他相比,锋芒收敛很多,甚至到内敛的地步,现在整个人沉得像一潭死水。
她本来就不是个心硬的人,看见这一幕,莫名心疼起来。情绪性的心疼牵扯起神经,丝丝拉拉地疼。丁果慌忙从包里摸出药,塞嘴里生咽下去。
江喻见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。
丁果犹豫片刻,还是伸手接了,仰头给自己灌水,试图冲散嘴里的苦涩。江喻转身准备离开,她叫住他:“江喻。”
江喻回头看她。
可当他的目光看过来时,她却说不出来一句话,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。
江喻默声片刻,眸光抬了又落。最后,他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他怎么样了?”
丁果收回眼神,似乎不愿多说:“挺好的。”
江喻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