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城区?可我们这里是东城区啊。”周程程为难,噤声,“有点远了。我去晚了的话,带队老师会骂我的。”
“放心,我就说你是拿稿子。他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周程程犹豫几秒钟,想着能帮上忙也是件光荣的事,于是立马拽过去自己的书包,边往外跑边道,“行,我尽快。你尽量拖延时间啊。”
钟闻总觉得哪里不对,疑惑地看向江喻。江喻却若无其事地裹紧被子坐起来,抽出一张纸擤鼻涕,道:“给我找一套你的衣服。”
钟闻从衣柜里扒出来一套运动装扔到床上,手心抵住椅子的背,歪头看向江喻。他好奇地问:“你平时都演讲什么?有意义吗?”
“基本都是毒鸡汤,没什么意义。”江喻捏住睡衣的衣角,往上卷了一寸,见底下的钟闻眼也不眨,眼睛晶亮的样子,不由得顿住手:“我以前是不是说过,你不要这样看我。”
“这样是哪样?”钟闻不明白。
他记得江喻确实说过这句话,但一直不明白为什么。
见他是真的茫然,江喻深吸一口气,尽量克制住自己把话压下去,默声着摸过来运动服飞快套上。
北华一中是全国重点院校,操场自然比江陵那边气派得多。与其说是一个操场,这里不如说是一个体育馆。建筑占地很大,分两层楼,上空是巨大的天窗,一楼是草地和乒乓,游泳等各种运动室,能容纳几万人。
演讲在一楼。
操场草地上摆放的有几千个凳子,来了很多学生,甚至还有一些家长。钟闻没见过这么大阵仗,乡巴佬进城似的啧啧感叹。跟着江喻一圈逛完,馆内人也越聚越多,钟闻找准第三排一个红色凳子坐下,好奇地问他:“你们每月一次演讲这么隆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