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,新牙刷我给你放架子上了,还没拆,你自己找。”
“好。”
江喻这个澡洗得有点久,主要是头发擦得时间比较久。他出来的时候宿舍的大灯已经关了,钟闻给他留了一盏小灯。
他拿出自己的手机,打开手电筒,伸手关掉小灯,扶着台阶上床。床架吱吱呀呀地响。
钟闻没骗他,床确实有点窄,塞下两个大高个确实有点勉强。江喻抬头看了天花板为自己可能要牺牲的老腰默哀一秒,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床。
钟闻已经靠外侧睡着了,面容沉静,白皙细长的胳膊搭在床栏,轻薄的被子皱巴巴压在胸侧,看上去岁月静好——如果他没四仰八叉躺着的话。
江喻叹了口气,摆正钟闻的腿,慢慢探进里面侧躺,给他留足睡觉的空间。他本来以为今天会很困,可躺下辗转很久还是睡不着。
一中的路灯整夜都开,这间寝室又正好面灯,微弱的白光从窗外探进来,正好能足够照清楚钟闻的眉眼。
他长得不算精致,可弯弯的眉眼和清亮的眸子总能掩饰一些五官上的不足。很好看。
江喻想。
钟闻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,皱了下眉头,下意识掩住眼,嘴里还在砸吧着什么。江喻神经像是被什么撩拨,侧头去亲他。
钟闻原本还在梦里打怪兽,怪兽还没打死,就感觉自己被湿湿软软的东西压着,几乎要喘不上来气,他猛地醒了。
发现罪魁祸首后,钟闻怒了,一巴掌给江喻拍一边,痛斥:“禽兽吗你。我明天还有课。”
江喻搂住钟闻细薄的腰,头抵在他肩上,“我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