卒了。
徐明远家离商业街很远,几个人就商量着先去,在目的地等。中途丁果还打电话要钟闻回家吃饭,听说不回去之后,她又不放心地嘱咐:“已经开学了啊,不要跟其他人出去鬼混。尤其那个刘少轩啊,一天到晚不学习也不知道在干啥。”
又无辜躺枪的刘少轩:“……”
怎么全世界都在针对他!
于是被全世界针对的刘少轩同志,这一路都非常自闭,一个人蹲出租车副驾驶画圈圈。
身边的钟闻一只手搂着书包,一只手扒着车窗,下巴抵在手背上,有些愣神地看外面瞬移的景色。
从始至终,他都没往自己这瞟一眼。
江喻无奈,有点担心他的颈椎。他眨眨眼,目量比对了一下钟闻和自己之间的距离。
得有十五厘米。
江喻不动声色地往他旁边挪了五厘米。真皮座位触感很高,动一下都能感受到凹下去的感觉,钟闻身体僵了一下,没动。
江喻又挪了三厘米。
钟闻还是没动。
他又挪了三厘米。
这次江喻的鼻息近在咫尺了,钟闻实在没办法装若无其事。他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脖子,干脆直接从书包里拿出来有线耳机插手机上开始听歌。
好,这下什么都隔绝了。
江喻碰一鼻子灰,但还是不死心,凑过去:“听什么呢?”
钟闻装没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