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妈为了给你治病,为了给你过上好生活,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去了美国。你知道我们当初有多难不知道?刚下飞机就被人抢了钱和手机,当天睡的是公园的长椅!费城那天多冷你知道吗?你知道吗?你不知道!你知道你妈有慢性疾病吗?你不知道!你只知道你自己!江喻啊江喻,你怎么能这么自私?”
“是我逼你们去的吗?”江喻看他,声音有些哽咽。
江博气笑:“对,你没有逼我们。是我们活该。谁让我们生了你!你还生气?你有什么好气的?气我是你爸?好,我今天就拿出当爸的威严警告你,今天你和钟闻,断也得断,不断也得断!不然我有的办法治你和他。”
江喻不想再听他发疯,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,“有病。”
“小岳,帮叔叔一个忙,把他按住。”江博走出去。
门口看热闹的岳子修听见江博喊他,跃跃欲试地拦住江喻。他笑眯眯的:“好久不见呀,江喻。”
江喻冷眼看他:“滚开。”
岳子修笑,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。他伸手要拉他,江喻使劲推了他一把,转头往外走。但江喻毕竟是个伤患,岳子修很快将他钳制住抵在墙上动弹不得。
“滚开。”江喻粗声道。
岳子修凑近他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唉,这么好的机会。可惜了,要不是你妈在这,我就把你办了。”
“你还想被我绑天台上冻一次是不是?”
岳子修脸顿时五光十色。
江博很快回来,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剂。江喻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手法娴熟地注射一针镇定剂。
他很快失去意识。
江喻失去了联系。
这是钟闻在第十天之后才意识到的。他一向神经大条,最近补习班老师又布置了许多试卷,忙得差点忘记自己有个男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