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把江喻扶到一楼的时候,钟闻顺势就近坐在大厅外的台阶上,轻微地喘着气,额头上布满了细汗。
“该锻炼身体了。”身上的江喻突然虚弱开口。
“你……说我?”钟闻被气笑了,转头看他,“你怎么不说自己重?现在是谁要死不死的在我身上?”
这个台阶在楼梯转角外,只有两阶,离地却很高,衔接一条走廊。江喻可能是觉得别着身子太难受,动了动,踩实了第二阶,胳膊一捞就揽住钟闻的脖颈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。
钟闻:“……起开,带你去医务室。”
“不去。”可能是还有点不舒服,他的声音还带着轻微的鼻音。
“不去算了。”钟闻拿他没办法,抬头看天。
这里是一楼的一角,抬头只能看到浓密的榆树林叶,光一晃一晃的。钟闻闭眼。肩膀上的重量不算重,但清楚的触感还是让他喉头一紧。
江喻突然道:“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钟闻疑惑地看他。
江喻头没有移开,只是伸手在自己书包里摸了一会,才摸出来一张照片出来。这张照片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,像素是偏白的,但由于被透明封膜包裹,所以没什么褶皱。
钟闻接过来在手里看。照片里是两个小孩子,手牵手站在一个滑滑梯面前,一个在笑,一个在瘪着嘴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