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弥漫着煎蛋的香气。
丁果正在收拾盘子,转头看到他,有些讶异道:“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
钟闻没精打采的:“睡不着。”
他的脸色看上去确实很差。丁果走过来,伸手去摸钟闻的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,心疼得不行:“那来吃饭吧,你最爱的煎饼和蛋羹。”
钟闻飞快地眨了下眼睛。
这段时间他负伤在家,丁果可能觉得对不起自己已故的父母,十分愧疚,整个人很低气压。钟闻在心里叹了口气,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秒,才道:“我想吃大闸蟹。最好是这么大的。”
钟闻歪头看她,张开双臂,手腕微微克制着耷拉,展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。
“去你的。”丁果气笑了,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把你卖了都买不起。”
看到她笑,钟闻这才松了口气,笑眯眯的:“我又帅又聪明,多值钱啊。”
“贫嘴。”丁果想起什么,看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钟表,立马去拿自己的包,“你等会吃完了碗就放在那,中午回来我洗。我先去看早自习了。”
“行。”
没等钟闻抬头,丁果就急匆匆地出门了,大门哐当一声关上,他只看到一抹粉色的衣角一闪而过。
裤兜里的手机这时震动了好几下。
屏幕上刷刷跳出来好几条消息。
钟闻一眼看到张明浩发的消息:“今天早上背《氓》《岳阳楼记》《劝学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