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闻从公交车站牌走到这里出了一身汗。他站在门口,一眼就看见林惊语趴在前台认真地用玻璃纤维刷刮表里的锈渍。
店里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。
钟闻走过去,也趴在前台看他:“惊语。”
林惊语没注意,吓得手一抖,但他反应很快,把玻璃纤维刷往上抬了一下,没有碰到表。他头也不抬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不没事的时候就来么?”钟闻撇撇嘴,往店里看了几眼,“林老伯没来么?”
林惊语沉默一瞬,便道:“他去邮局递申诉信去了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钟闻笑意僵在脸上。沉默了一会,钟闻避开了这个话题,又用一种欢快的语气道:“丁果给你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,一个小时两百。太赚钱了吧……”
林惊语手一顿,抬头:“真的么?”
“真的,等会她就来了。”钟闻道,“以后林老伯有事的时候店就交给我来看。”
林惊语望着他,漆黑的眼里似乎有泪光。他认真地道:“钟闻,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,都是兄弟。”钟闻拍了拍他的肩膀,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,外面却是传来了车的喇叭声。
接着丁果从车窗里探出头,冲林惊语招手,“惊语,来呀。”
林惊语有些犹豫。
钟闻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过去。林惊语抿唇,把手里的表盘快速地装好,然后递给他道:“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