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是简禹初的声音。有些不忿:“裴谦程,你这酒店怎么回事,大早晨的怎么没睡”
裴谦程打开房门,简禹初穿了一件普通的棉质睡衣,可能昨晚也没睡好,黑眼圈跟他有一拼,头发还滚的竖起了一小撮,看上去有点可爱。
“没水?”裴谦程质疑:“不可能啊。我这屋有水,我让人来”
他话没说完,简禹初已经进了他的房间,“那我搁你这屋洗把脸,一会上班迟到了。”
裴谦程关门跟着进来,卫生间很大,有两个水池,俩人肩并肩的站一起,裴谦程给牙刷挤满牙膏低头刷牙。
简禹初洗脸,刚接了水,看见裴谦程的眼镜放在他这边水台上,怕给他弄上水,拿起来想搁在下一层的水台上。
戴惯了近视镜的人对眼睛都有一种非常人的敏感,简禹初只一眼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。
但凡是近视镜都有屈光度,也就是度数,它会对透过的光线产生折射,经角膜、晶状体、房水、玻璃体等折射,将成像焦点后移,已达到落在视网膜上从而解决近视的问题
可是裴谦程的眼镜却一点屈光度都没有,想起昨晚他想要看一下他眼镜度数时裴谦程的反应,简禹初心里一下子升腾出一种怀疑。
他拿着眼镜又重新确认了一遍,没错,这根本不是一副近视镜,就是一副普通的装饰眼镜,也就是平面镜。
裴谦程刷牙,没听到身边洗脸的声音,偏头去看,他吐出含在的口中的最后一口泡沫,拿毛巾擦了一下嘴角没说话。
简禹初把眼镜递给他,自己默默的洗脸。
掬一捧水扑在脸上,温凉的感觉将他带回了八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