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过来。”简禹初坐下,朝裴谦程勾手。
裴谦程走过去,坐他身边,简禹初朝他伸出手,他很自觉的把手放到对方的手心,还轻轻的挠了挠:“去哪买的,为什么这么久?”
简禹初捏住他的大拇指,一点一点的用棉签给他消毒:“从药店出来,碰到了同学,就说了会话。”
“碰到了谁?咱班的吗?”裴谦程问。
“不是。”简禹初说。
简筱安从房间里出来,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。裴谦程有些窘的想要抽出手,却被简禹初一把拉回去:“别动,还没包扎好。”
裴谦程朝简筱安挤出一个无奈的笑:“妈,你看他,是不是小题大做,这伤没事的。”
简筱安笑着:“不是小题大做,是阿禹心疼你。”
这话让裴谦程有些心虚,但也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让简禹初帮他处理伤口。
十几分钟后,裴谦程的十根手指头全都裹上了雪白的纱布,他动了动,虽然别扭,但是并不影响活动。
俩人在简筱安的千叮咛万嘱咐下,离开了家。
出租车朝着城北驶去,一路上裴谦程都不说话,家是他的庇护所,此时离开了家,他的若无其事也好,云淡风轻也罢便没有了安身之处,被亲生母亲抛弃的残酷事实又占领了他的思想高地,无时无刻不让他感到窒息与难过。
简禹初把他的手轻轻的拢在手心,将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裴谦程的肩上。
司机师傅不明就里,直夸他们小哥俩关系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