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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裴谦程这些年对她从无挂念,若是从一开始他就是恨她的,那么自己也不会这样难做。

见裴实英不说话,简禹初又问:“你把我带到这里,只是想问一下他的状况吗?”

“我其实一直知道他住在哪里,从他从家里搬出来那一刻,我就知道。”裴实英自顾自的阐述自己的感受:“我觉得搬出来也好,至少我们之间不会一见面就恨不得掐死对方。”

简禹初看着面前服务员刚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的咖啡,有些出神的想,如果自己有爸爸,他跟他之间会是什么样子?

像兄弟一样无话不说,还是在叛逆期的时候也唇枪舌剑不给对方好脸色?

但是绝大部分以假设为开始的事情都是镜花水月。

“你为什么不喜欢他?”简禹初看着咖啡杯的热气螺旋状的上升,很短暂,几秒就消失了。

“我他和他妈妈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,每当我看到那双眼睛时,我都会想起那个女人,想起她的背叛和无情。在他很小的那几年,我还能忍受,后来他越长越大,他们越来越像,我每次见到他,都很总是想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,他开始跟我作对,顶嘴,我们的关系就这样陷入一个恶性的死循环里。”

裴实英说完,重重的吐出一口气,好像憋在心里很久的陈年旧事终于得以找到人倾诉一般如释重负。

“他还是个孩子啊。”简禹初脱口而出,完全没有意识到,他说这话时流露出的心疼,也没意识到他此刻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:“你怎么能那么对他。”

裴实英有些震惊的看着简禹初,他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从小到大也吃了很多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