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谦程从身后将他抱在怀里,时隔多年,想必那些抚慰人心的话语早已变的苍白的,再也起不到安慰的作用。
“那你想玩吗?我去给你买。”
简禹初靠着他,失笑道:“这时候哪里还有卖的?”
“那我就去把那两个孩子口袋里的抢过来。”裴谦程似乎觉得这样做有失一个高三生的水准,于是马上改口道:“我可以拿我的东西跟他们换。”
简禹初咯咯的笑起来:“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呢?”
“我?”裴谦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笑道:“我比你好多了,童年除了挨两下打,挨几句骂,该有的其实都有,他的那些合作伙伴为了巴结他经常会带很多稀罕玩意登门收买我,以为我是他的掌上公子呢,其实屁事不顶。”
简禹初看着一尘不染的玻璃上他们叠在一起的影子,想起了裴实英的话,他不禁抬手去摸裴谦程的脸。
他其实挺庆幸裴谦程有一个有钱的老爸,如果他爸是那种毫无作为还整天酗酒的懒汉,回到家对儿子不是打就是骂,还欠一屁股赌债的男人,那裴谦程是不是就活不到今天了。
他们同病相怜,却又有各自的不幸。
所以他们才会走到一起,才会在寒风里拥抱,才会穿越春夏秋冬给予对方温暖,才会想哪怕岁月漫长也要彼此陪伴,他们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彼此治愈。
他们从未向现实屈服,过去不会,未来也不会。
“走,陪我妈去看春晚吧。”简禹初拉着裴谦程走出卧室。
简筱安正被一个小品逗的哈哈大笑,见俩人出来,便往沙发边上挪了挪,给他们腾开好大一块地方。
俩人挨着坐的,垂下的手臂碰在一起,裴谦程小心翼翼的勾起简禹初的小拇指。